人、官职……孤都满足他!”
皇叔公?
拂云被拽得生疼,闻言却是一愣,脑子里转了一圈,陡然反应过来,太子指的竟是那位早已获罪身死、被追夺一切封爵的永熙王!
永熙王沉迷邪术,身边的确曾聚集过一批方士道人,其中有一个姓穆的,神出鬼没,手段诡谲,行事极邪……
回想起永熙王做下的那些孽事,拂云不禁生生打了个寒战,一股凉意从尾椎骨窜上。
可太子的目光灼热而疯狂,紧紧锁着她,里面充满了孤注一掷的癫狂,简直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。
拂云不敢再犹豫,压下心头的惊惧,深深地低下头去:“奴婢这就去想办法寻访。”
*
马车在寂静的街道上辘辘前行。
车内,云昭对车夫沉声吩咐:“不去玄察司。转道,去最近还能买到吃食的饭庄。”
吩咐完毕,她不再耽搁,立刻俯身查看躺在对面座榻上的裴琰之。
他双目紧闭,眉心因痛苦而蹙起,胸前衣襟的血迹已泅湿了一圈。
云昭手法利落地解开他的外袍与中衣,只见绷带已被血浸透。
她将之前那几根金针拔出,从一个青瓷小瓶里倒出些淡金色的粉末,均匀撒在创面上。
那药粉触血即凝,散发出清苦的草木香气,很快便形成了薄薄一层保护膜。
接着,她又取出一个扁平的玉盒,用竹片挑起适量药膏,涂抹在伤口周围红肿之处,帮助化瘀生肌。
裴琰之喉间溢出一声闷哼,长长的眼睫颤动了几下,缓缓睁开了眼睛。
他眸光初时有些涣散,很快便聚焦在正专注为他处理伤势的云昭脸上。
云昭手上动作未停,只是抬眸看了他一眼,淡淡道:“忍着点。瘀血需化开。”
裴琰之脸色依旧苍白如纸,额角有细密的冷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