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我处理完阮家怨气,自当赶往殷府。
两处相较,自是京城百姓安危更为紧要。想来陛下仁德爱民,必能体谅此中轻重。”
笑话!
当日孟峥在玄察司,是如何对她百般羞辱刁难的?
让她此刻火急火燎地去救孟峥?
她又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做!
云昭心中冷笑。
若论轻重缓急,在她心中,便是去救路边一条野狗,也强过去救那眼高于顶、言辞下流的孟峥!
那传旨内侍脸色变了又变,可见云昭言之凿凿,口口声声百姓安危,他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,只能僵在原地,额角见汗。
萧启淡声道:
“回去禀明陛下,是本王亲自带姜司主前往阮家处置怨秽。一切后果,自有本王承担。”
话音未落,他已不再理会那内侍,转向一旁。
亲卫早已牵来他的坐骑——
一匹通体乌黑、神骏非凡的踏云驹。
萧启一手揽住云昭腰身,略一用力,便将她稳稳带起,两人轻捷地落于马背之上。
赵悉见状,从部下手中接过自己的马,翻身上鞍,紧紧随在萧启马侧。
云昭目光掠过人群,落在了那道即便挺直却仍透出虚弱的身影上。
“裴大人!”云昭清越的声音穿透风声。
裴琰之脊背几不可察地一僵,他动作有些迟缓地抬起头。
云昭语速很快,却字字清晰:“你伤势未稳,不宜颠簸劳顿。
劳烦你随哑婆一道,护送苏小姐尸身先行返回玄察司,妥善安置。”
裴琰之闻言先是怔了一下,随即摇了摇头。
他哑声道:“下官谢司主体恤。
阮家之事,最初线索是下官查访所得,其中曲折,旁人恐不如下官清楚。
怨秽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