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所赠,瞧瞧,南华郡主竟记到今日。”
她语带戏谑,“这般咄咄逼人,原是醋坛子打翻了呢!”
南华郡主霎时羞愤交加,连耳根都透出绯色:“休得胡言!”
可她这般情态羞恼,分明就是被说中了心事,席间众人彼此递过眼色,心下皆已了然。
太后也在上首微微摇头。
几年前萧启并未兵败受伤时,满京城不知多少王女闺秀,都想嫁入秦王府。南华郡主的那点心思,更是从未好好藏住过。
但奈何……她这个皇孙自小性子就冷,尤其经历当年的事,脾性愈发孤拐,不然也不会一路耽搁到二十有五,仍迟迟未定婚事。
云昭此时心下澄明:原来是萧启惹来的桃花债。
见太后目光看向自己,云昭起身行了一礼:“回太后娘娘,民女当日所佩戴的发簪,确为秦王殿下所赠……”
一语既出,满座皆惊。
秦王萧启容色俊美,战功赫赫,却偏偏性子冷峭,不近女色。
京中贵女们对他多是又慕又畏,但明知秦王对谁都是一般疏离,求而不得反倒成了常态。
如今骤然听闻他竟破例,主动赠簪于一女子,席间顿时低语四起。
无数道目光或羡或妒、或疑或探,齐齐聚焦于云昭一身。
就连姜绾心也俏脸泛白,指尖揪紧帕子。
那日在春日宴,她不过是不忿众人目光皆集于云昭一身,才故意出言讥讽,说她是秦王外室,好教她当众难堪。
怎想得到,她那支金缕阁珍品发簪,竟真是秦王所赠?!
这……怎么可能!
云昭却依旧神色沉宁:“因民女略通岐黄之术,近日正为秦王殿下诊治头疾。殿下仁厚,故而以簪酬谢,权作诊金。”
“你能医治秦王的头疾?”太后脸上浮起一缕不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