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成河。”
“士族南逃,门阀断根。”
“可你们沈氏——早在汉末,就提前铺好了‘南渡根脉’,等着乱世自动送上红利。”
副手懒洋洋往椅背一靠,像是在回味某段荣耀史:
“没错!汉末我们沈家主就安排精英南渡,大家当时都不理解——”
他学着那些人的口气:
“‘北方好好的!干嘛跑去南方蚊子窝?那是蛮荒之地啊!’”
副手冷笑一声:
“可家主一声令下,谁敢不执行?”
“事实证明——家主目光如炬。”
孔飞昂接话,语气锋利到能戳穿铁板:
“你们在建康、会稽、吴郡遍地撒网。”
“经营盐、茶、田庄、渡口、坊市。”
“还资助南渡士族、救济名门贵胄。”
“把整个江南——从农业到商道,都揉进沈氏的掌心里。”
副手露出一个几乎骄傲的笑:
“北方的沈家分支,乱世里都灭了。”
“但南方脉系——”
他抬起一根手指:
“成了新的核心。”
“南朝宋、齐、梁、陈……朝代像走马灯一样乱。”
“可我们沈氏——”
他拍了拍桌面:
“整整一百年,不显山,不露水。”
“不夺权,不谋位,不抛头露面。”
“却始终活着。”
孔飞昂冷哼:
“你们这是‘苟活哲学’?”
副手眼神亮得像刀反光:
“不——这是我们沈氏两千年来的核心智慧。”
他一字字说:
“乱世——不出头。”
“乱世——不显贵。”
“乱世——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