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福爷,我眼瞎了,我不该招惹您,我来蔑刀林给几家馆子送芙蓉土,稍微有了点名声,当地有不少人想抢我的货,我一个人实在做不下去这份买卖。
我想收手不做了,可上边的卖家和下边的买家都不饶我,入了这行,就脱不了身。”
“你是怎么知道我身份的?”
“我在黑沙口有个朋友,他说有个叫张来福的是个刚入行的纸灯匠,这段时间不知去向,我猜那人可能是您。”
张来福提起了灯笼杆子,对准了杨恩祥的眉心:“那位朋友叫什么?”
“邵甜杆,走阴活的,他也做芙蓉土的生意。”
邵甜杆也贩芙蓉土。
张来福还没见过邵甜杆,但两人之间的梁子可不小。
“你又是怎么找到我住处的?”
“我认识几位竹老大,在蔑刀林,有竹子的地方都有竹老大的眼睛,我问了好长时间,才找到这里。”
以后还真得小心竹老大。
“你好大胆子,单枪匹马就敢来找我,你知不知道王挑灯怎么死的?你也没带个帮手过来?”张来福想诈他一句。
杨恩祥眼泪不停地流:“福爷,我一时鬼迷心窍,想来你这碰碰运气,”
张来福点点头,冲着灯笼说道:“媳妇儿,他这个行门确实能碰运气,他打架不用自己动手,咱们刚才吃了不小的亏。”
杨恩祥不知道张来福为什么和灯笼说话,黑沙口那边都说他是傻子,看来名不虚传。
再求他两句,把他求心软了,或许这条命还能保住。
“福爷,您能弄死王挑灯,我知道您肯定不是凡辈,我也是被那些人逼得没办法,才敢来找您,我也是个苦命的人。”
张来福不乐意了:“什么叫也是苦命的人?我又不是苦命的人!我是有福的人。”
杨恩祥恨不得扇自己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