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情谊是情谊,生意是生意,再扯下去就扯远了。”
张来福执意要给,李运生收下了手艺精:“背靠大树好乘凉,这卦象当真没错。”
“这还有三百大洋,也都给你吧。”
“别了!酬谢已经给过了,这个我坚决不能收。”
“那就一人一半,算是合伙做了趟生意。”
李运生拗不过张来福,两人把大洋分了。
刨去这段时间的用度,张来福现在手上有三百六十一块大洋,另外还有两百多个大子儿,这些钱相当于一个跟脚小子两三年的收入。
钱分完了,还剩下一只碗和一箱子书。
这箱子书肯定是张来福的,这只碗李运生不肯要,也归了张来福。
“运生兄,你帮我看看,这只碗是什么成色?”
李运生把油灯放在了桌上,观察片刻,对张来福道:“相碗是门硬功夫,每个人的手段各不相同。”
一听这话,张来福明白了:“运生兄是怕我偷师?那我不看了!”
“看看没关系,这手段一般人学不会,有人相碗看工法,有人相碗探来由,有人相碗看灵性,有人相碗看物料,我和他们都不一样,我相碗,看手气!”
话音落地,李运生拿出来八个铜钱,往碗边上一扔,六个铜钱正面向上!
李运生挑起大拇指,点头道:“好碗!”
张来福愣了片刻,也跟着点头:“好!”
沉默片刻,李运生小声说道:“来福兄,我真的不太会相碗,你先收着吧,王挑灯相中的碗,应该是件好东西。”
收了碗,张来福拿出了那瓶浆糊。
王挑灯临死的时候,一直想把这瓶浆糊甩在张来福身上,但被张来福把浆糊抢走了。
张来福打开了浆糊盖子,仔细看了好一会,没看出什么异常。
李运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