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苏家站在了悬崖边,苏启就不能再暗中处理,而是主动把事情捅出来。
“放印子钱?这还不是大事!”
苏焕怒了,他堂堂奉恩公,苏宸贵妃的亲哥哥,都还没有放印子钱呢,那些个刁奴,居然敢这么做?
“确实不是大事,他们虽然私自放贷,利息却并不高。”
苏启将手里的一打资料送到了苏焕面前。
大虞朝,是允许私人放贷的,只要利息不超过朝廷规定的最高限,只要没有闹出人命,就不会有事儿。
而苏家的老仆,这两条红线,一条都没踩。
若是一个月以前,苏启处理此事,会悄悄将几人找来,勒令他们尽快停掉。
苏启会罚没他们一些银钱,却不会动真格。
现在却不一样了,苏家本就风雨飘摇,没错都会被人针对,若是家中老仆私自放贷的事儿,被有心人翻出来,那就是苏家妥妥的罪证。
“既然你都查到了,为何不悄悄处理了?”
苏焕翻了翻手里的纸,大致知道了这些是什么。
他抬起头,看了眼已经二十几岁的儿子。
再有几年,大郎也要三十了。而立之年,他、能“立”起来吗?
“爹,您当年的爵位是南安伯,姑姑进宫,圣上恩宠,这才破例擢升您为奉恩公。”
苏启没有直接回答亲爹的问题,而是说起了家中的旧事。
“我们苏家无功封爵,还是一等一的超品国公,这些年来,以承恩公府的几大勋贵,不满已久。”
“过去有贵妃姑母,有圣上庇护,您自是可以稳稳的做奉恩公。可如今——”
说到这里,苏启顿了顿,眼底浮上一层水雾。
姑母!
他那倾国倾城、祸国殃民的美人儿姑母,还不到四十岁啊,就、就香消玉殒了。
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