卉这么多钱,可是看到安卉这副粗声粗气、仪态全无、眼睛里只有钱的粗俗样子,想到以后自己要跟这种人结婚过一辈子,他又觉得还不如死了算了。
左思右想拉锯战,最终还是不甘心的答应了。
“我现在只有五百块钱,一千三百块打欠条吧。”
“行。”
安卉不怕他跑了。
毕竟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,宣传部门就在政府大院里,他能跑哪儿?
安卉不得不承认,安曼妮还是有点东西的,能让徐光茂愿意帮她掏这三百块。
其实安曼妮从养父母家回来,本就带了一笔数目不小的钱,但她藏了起来谁也没说谁也没给。
这是上一世很多年之后,安卉才知道的。
徐光茂当场点了五百块钱给安卉。
在人民币最大面额只有十块的年代,五百块也是厚厚一沓了,安卉接在手里,沉甸甸的,感觉不错。
徐光茂当场写欠条,安卉看了之后,毫不客气指出其中几个含糊之处,不让涂改,让他重新写一份。
徐光茂、安曼妮包括安父安母脸上都有点黑,安卉才不管。
她觉得他们不仅仅脸黑,根本就是心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