尖深深陷进掌心,淡淡的血丝在指尖处蔓开,他却像感觉不到疼痛。
如果他是邹子言便好了,位高权重,得天子信赖,不仅能为父亲翻案......还能挺直腰背站在赵令颐面前。
可他只是一个侥幸活下来的阉人,没有身份,没有权势,什么都没有。
...
从贺凛屋子出来,赵令颐拍了拍发烫的脸颊,暗骂自己没出息,就是亲一下而已。
早知道当年在大学的时候就多谈几段恋爱,也不至于现在穿进书里,动不动就脸红心跳。
夜风带来凉意,悄悄压下心底的燥热,赵令颐拢了拢衣襟,准备离开,余光却忽然瞥见门槛旁的地上竟搁着一只白瓷药瓶。
她俯身捡起,拧开塞子闻了一下,熟悉的味道,和方才自己给贺凛上药的那瓶药膏是一样的。
想起豆蔻先前说过的话,赵令颐眉头紧蹙,回头看了一眼屋门,心中困惑,这药会是谁给贺凛的?
她隐约觉得这事不简单。
回到崇宁殿,赵令颐将药瓶递给了豆蔻,问道,“你去太医院拿药的时候,可有瞧见什么人也去太医院取了一样的药?”
豆蔻摇了摇头,“奴婢没瞧见有人取药......不过奴婢离开太医院的时候,看见青阳郡主往那边去了。”
赵令颐眉头微蹙:“赵怀柔?你确定没看错?”
豆蔻点点头,“奴婢没看错,就是青阳郡主。”
青阳郡主刚回京城,身上穿戴还是边关的样式,与京中女眷大有不同,所以自己是不会看错的,那就是青阳郡主。
赵令颐顿时觉得更奇怪了,赵怀柔不救人,却又暗地里偷偷送药?
她怎么感觉这个女主这么别扭,奇奇怪怪的。
赵令颐:系统,原书里有送药这个剧情吗?
回应她的,是系统冷冰冰的声音: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