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殿下,太医是不会给他们看伤的,碰上个心善的,或许还会给些药,否则便是随便打发了。”
赵令颐眉头紧蹙,“他们怎敢如此行事?”
豆蔻解释道,“殿下有所不知,太医出诊开药,都要登记在册,药材珍贵,平日里都是为宫中贵人备着,若是在奴才身上用多了,是要遭罚的。”
毕竟这宫中最不缺的就是奴才,其实责打多了,哪个宫里死个奴才也都是常事。
因此,她时常还会庆幸自己跟着的是七公主。
赵令颐没想到,太医院的规矩竟然这么多,往常自己有个小毛病,那些人可都是一日三诊,什么珍贵药材全往自己这里送的。
还真是讽刺。
豆蔻见她脸色不好,小声道,“其实殿下已经救了他......”
赵令颐沉声道:“既请不到人,便去取些上好的治伤药,若是问起,就说是我要的。”
豆蔻一愣,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主子,心中感动,即便要用药的人不是自己。
在宫中,这样肯为奴才着想的主子,真的太少了。
...
傍晚过后,天色渐暗。
赵令颐本想让豆蔻去送药,可转念一想,贺凛伤在背后,估计上药不方便。
豆蔻年纪小,又害羞,总不好让她去给贺凛上药。
最后,她自己换了一身豆蔻的衣裳,带着药,趁夜寻路到了贺凛的住处。
寻常宫人都是几人一间屋子,贺凛毕竟是司礼监的人,住的地方是稍微好些的单人屋。
这个时辰,宫人们都在当值,四周只有他这一间矮屋是亮着烛火的。
赵令颐抬手叩门时,虚掩的门直接开了,松动的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。
昏黄烛光里,贺凛一手撑在桌上,另一只手提着水壶往茶杯里倒水,听见动静时,警惕的他下意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