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来做什么?”
诺顿的身体猛地一颤。
他用尽残存的所有力气,从怀中摸索着,掏出了一卷用火漆封口的羊皮纸。
羊皮纸上,烙印着菲尔德家族那高傲的,荆棘环绕雄狮的徽记。
“这是……公爵大人,写给您的亲笔信。”
公爵?
艾琳娜的眉梢轻轻挑动。
看来,在她被流放的这段时间,她那位便宜父亲,又向上爬了一步。
凯尔上前接过信,仔细检查了火漆与封口,确认完好无损后,才双手呈给艾琳娜。
艾琳娜撕开火漆,展开羊皮纸。
信上的字迹苍劲有力,却在每一笔的末梢,都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虚弱和颤抖,像是书写者在极力对抗着某种痛苦。
信很长,写得……声泪俱下。
信里,她那位新晋的公爵父亲,用一种悔恨到极致的笔触,痛陈自己当初的愚蠢与冷血。
他说,他被那个恶毒的女人蒙蔽了双眼,才做出了流放亲生女儿的混账决定。
他说,他如今已识破那女人的真面目,她与家族死敌暗中勾结,试图谋害他,颠覆整个菲尔德。
......
他希望,艾琳娜能回去。
回到家族。
他要当着所有长老的面,撤销流放令,恢复她的身份,并将本该属于她母亲的丰厚嫁妆,连同这些年的亏欠,一并补偿给她。
他甚至承诺,要将家族最富庶的一块领地,直接划到她的名下。
信的结尾,是公爵泣血般的恳求。
希望她看在血脉的份上,回去见他。
好一出父女情深,浪子回头的感人戏码。
艾琳娜看着信,面无表情。
她的心里,却只有冷笑。
这是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