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用看戏的眼神俯视着她。
那眼神,像在欣赏一只即将被碾碎的蚂蚁,嘴角噙着一抹胜利者的微笑。
艾琳娜瞬间通透。
哪有什么仁慈。
这根本就是一场蓄意的、不见血的谋杀。
“我的行李。”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。
和这群披着人皮的豺狼讲道理,不如留着力气想怎么活。
老管家朝门外偏了偏头。
“抱歉,艾琳娜小姐,家族只为您提供一辆前往封地的马车,以及最基本的路途补给。”
言下之意,你身上这件华服,就是你唯一的财产。
真够绝的。
艾琳娜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天灵盖。
老管家似乎也觉得此举过于刻薄,沉默片刻,从怀中取出一个锈迹斑斑的铁匣子。
“这是您母亲留下的遗物,伯爵大人让我转交给您。或许……能有些用处。”
艾琳娜一把夺过匣子,指甲划过锈蚀的边缘。
“咔哒”一声,匣子打开。
里面空空如也,只有一枚镌刻着古怪符文的铜戒指,和一张泛黄的羊皮纸地图。
地图上,一片暗红色的区域中央,画着一个刺目的红叉。
“呵。”
一声短促的自嘲从她喉间溢出。
行,算你们狠。
她攥紧了那枚戒指,抬头,最后望了一眼二楼那位看戏的后母。
她眼中的愤怒已经褪去,只剩下冰冷的、彻骨的决绝。
“这破地方,谁爱待谁待!”
话音未落,她转身,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座金碧辉煌的囚笼。
马车颠簸得像要散架,车轮碾过碎石,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。
艾琳娜蜷在角落,感觉五脏六腑都错了位。
她掀开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