纸人只知执行指令,对鹤立鸡群的同僚视若无睹。
小帽人无奈地摆了摆手,仿佛在说“真没劲”。
按照冥冥中崇祯心念赋予的指引,它在新挖出的地道网络中七拐八绕,来到一处新的目标府邸。
正是英国公张维贤的府邸。
小帽人把脑袋贴于土壁,感受来自上方的细微震动。
约莫两三个时辰过去,上方才传来脚步与对话声。
原来,英国公张维贤与其子张之极未在静室,而是选择庄重肃穆的祠堂闭门修行。
堂内烛火长明,香烟袅袅
列祖列宗的牌位默然肃立,已然注视这对尝试踏入仙途的父子,整整一天一夜。
先是张之极带着关切的声音响起:
“爹您怎么了?有何不适?”
紧接着,便是英国公张维贤苍老疲惫的回应:
“无妨。只是……为父年老气衰,按照陛下所授功法凝神许久,全无所获。”
他顿了顿,反问道:
“你修炼得如何了?”
张之极的声音带着年轻人特有的振奋:
“回父亲,儿子确确实实感受到了一些不同。丹田之内,时而有温热之感流转。细微难察,应是气感无疑。只是若要真正完成引气入体,恐怕还需要些时日。”
沉默片刻。
张维贤的声音透着种历经世事的淡然:
“之极,为父气血已衰,恐怕没有多少时日。”
他不待儿子反驳,继续道:
“且从今日修炼来看,为父天赋寻常,仙道只怕与我无缘。”
“父亲何出此言!”
张之极急忙劝慰:
“您定能成功的!只要持之以恒,未必不能踏入胎息之境——”
“胎息?”
张维贤打断儿子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