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足额缴纳了仙丹款项的,并未违逆圣意啊。”
钱龙锡不由得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,脸上满是无奈与忧虑:
“李大人,你看这几日,陛下可有只言片语的旨意传来,告知我等该如何服用这仙丹?有何禁忌?需要注意些什么?”
众人皆是一愣,随即陷入沉默。
完全没有。
陛下扔给他们一个烫手宝物后,便不闻不问,任由他们自行揣摩。
李标又道:
“然勋贵那处,陛下似乎也未额外提点……”
钱龙锡深深地看了他一眼:
“我等连英国公、成国公是否服药,都难以探听分明。李大人又是何时,在勋贵中安插了如此得力的耳目,知晓陛下未暗中派人提点?”
李标语塞。
这时,一直抚须沉吟的成基命也开口了:
“老夫亦有类似担忧。”
见众人目光聚焦,他继续道:
“回想陛下出关之初,借毛文龙尸身问话,使钱阁老免于处置。”
“彼时,老夫甚是宽慰,以为陛下秉持公正,明辨是非,心向东林清流。”
成基命话锋一转,语气沉重了些:
“然奉天门拍卖,价高者得,鼓励文臣与勋贵外戚竞相出价,将我等……”
“唉,将背后那点家底,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,惹得卢象升那些不通世务的愣头青,乃至许多不明就里的同僚,对我等清流之名生出诸多非议与误解。”
“这又让老夫觉得,陛下对我等君子,的确有所针对。”
成基命可谓说到了众人心坎里。
这几日他们聚在此处,除了共同守护仙丹,另一个难以启齿的原因,便是尚未统一口径:
如何向外界解释那动辄数万两白银的巨资来源?
如何维持他们多年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