缓缓道:
“你不知道?那朕告诉你。”
“若按原本轨迹,不出十五年,闯贼便能从他府中,拷掠出现银五十三万两。
“其总资产,折合白银,当在百万两上下。”
他顿了顿,补充道:
“当然,如今才是崇祯二年,他或许还没攒到那么多,想来也相差不远。”
崇祯也不解释何为闯贼,只随意地一拂袖袍。
无形力量涌出,紧闭的门扉被凭空撞开,恰好将门外骆养性那满脸惊骇、嘴巴微张的愕然表情暴露无遗。
骆养性慌忙低下头,心脏狂跳,几乎要冲出胸腔。
‘不出十五年……可是指崇祯十七年?’
他不仅仅震惊于周奎那骇人听闻的财富,更骇于陛下方才说话的口吻。
绝非简单的猜测或推断。
更像是一种……
洞悉未来的笃定!
“你说朕这国丈,早年家境贫寒,并无显赫根基。入京之后,仅凭俸禄与寻常赏赐,如何攒下泼天富贵?”
一个更可怕的念头钻入骆养性脑海:
陛下若能预知未来,清晰地说出周奎的家底,那满朝文武,那些在拍卖会上挥金如土的东林“清流”,那些家资丰厚的勋贵……
他们的真实财力,陛下岂不是也心知肚明?
这场公平竞价、价高者得的拍卖,真的只是简单的交易吗?
寒意从脚底直窜天灵盖,骆养性只觉浑身血液都快凝固。
这哪里是拍卖会?
分明是陛下精心布置的一个局!
一个用仙丹作饵,让所有魑魅魍魉自动现形,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的陷阱!
而自己身为锦衣卫头子,对此毫无察觉,甚至之前还暗自羡慕那些拍得仙丹之人……
骆养性只觉得喉咙发干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