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道院坊市里做生意的,要么是当年柳洞清一般的愣头青,要么,都早已经熟稔了圣教内的情形,心中早已经有了轻重——
有些话,哪怕只是听到了耳朵里,都是会要命的!
柳洞清就这样笑吟吟的看着那年轻摊主,直到那摊主嘴唇都开始哆嗦的时候,他方才继续开口道。
“你瞧,我看师弟一见如故,一下没管住嘴,秃噜出来好些事儿。
这些事情呢,侯管事只说给了我一人听,我今日呢,又只……
所以要是哪一天,侯管事怒冲冲找我来了,说是外面的什么风言风语传到了他耳中去,要来找我问罪。
师弟你是知道师兄我经历的,我被侯管事拿捏了三年,扛不住他半点追责。
供出你的跟脚来,是必然的事情。
所以有些事情,得烂在心里,懂吗?”
那年轻摊主赶忙点头,“懂!我懂!我什么都没听到!”
柳洞清笑的更为和煦了。
“那这灰羽鸦还卖不卖?”
年轻摊主继续点头如捣蒜:“卖!都卖给师兄!”
“那以后供货,咱们六天一交易,我就不来坊市了,但你也不要去我的院落找我。
从今天算起来,第六日的半夜子时,我院落北面的那片林里,最矮的那棵半截树底下,咱们完成交易。
侯管事的意思,是要隐秘,是要周全,懂吗?”
年轻人更是点头都快点出了残影,“懂!隐秘!周全!都懂!”
柳洞清继续笑道:“好得很,那我现在再问你,一只灰羽鸦卖多少灵石?”
那摊主猛地愣了一瞬间,紧接着开口道,“不……不要钱!师弟我分文不取!”
闻言时,柳洞清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,“师弟,你想跟侯管事做不要钱的买卖?你想想,再想想,想清楚了再跟师兄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