婆,去喝你们的劣质威士忌。”
“否则。”
“你们的脑袋,也会成为我们马鞍上的新装饰。”
汤普森的心猛地一沉。
这是最恶毒的攻心之计。
他对手下们大声鼓劲:“都别听他的鬼话!爱尔兰佬最擅长的就是撒谎和欺骗!
他们这是想骗我们放下武器,然后像宰杀羔羊一样把我们一个个干掉!
他们人数肯定不多,否则早就攻过来了!他们害怕我们!”
警员们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那些无头的同僚。
一个警员死死攥着胸口的十字架。
“对不起,警长……我……我不能死在这里。”
他将温彻斯特步枪扔在地上。
解下腰间的枪套,连同柯尔特左轮和一排备用子弹,也一并丢弃。
“我跟安妮下个月就要结婚了,我答应过她,要活着回去……”
他举起双手,向着街垒外走去:“我没有武器了!我出来了!别开枪!我投降!”
所有人都看着他一步步走进那片灰色浓雾。
雾气中。
那个爱爾蘭口音再次响起:“别紧张,孩子。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比利……比利·汉克斯。”年轻警员结结巴巴地回答。
“哦,比利·漢克斯先生,”
那个声音拖长了语调,“我代表‘狼群’,提前祝你新婚快乐。一个月后,当你搂着你那年轻貌美、身体滚烫的新娘时,你一定会无比感激自己今完做出的决定。滚吧,去享受你的人生。”
“谢……谢谢!谢谢你!”
比利如蒙大赦,连滚带爬地消失在了浓雾的更深处,很快就听不见脚步声了。
他真的活着离开了。
这个事实,像一块巨石投入死寂的池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