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的父亲为了掩护你要死了,你的母亲现在被人用刀指着。”
巨少商问:“你为人子就没有什么感想?”
张君恻微微侧目看巨少商,下颌抬的不高可却有一股张扬之气。
“俗情是桎梏。”
张君恻的回答简短且无情。
巨少商:“果他妈然是个疯子。”
张君恻收回匕首,背手而立。
可他距离方许太近,巨少商还是不能轻举妄动。
张君恻说话的语气像是个夫子在教育别人。
“凡夫总困于俗情。”
他语气淡然。
“当年,书院先生曾问弟子,若杀一人能救百人,而此人无错,杀还是不杀?”
张君恻此时才看向巨少商。
“他们都不敢回答,杀一人是残忍,不杀这一人而死百人,亦是残忍,书院的教导是仁者至上,仁者怎么能做如此残忍的选择?”
“他们不回答,人人以为无解,先生又问若有圣人,圣人如何选?他们还是不回答,因为谁都不是圣人。”
巨少商:“你这意思,你能成圣人?”
张君恻依然平静。
“圣人不是仁人,圣人最强处也不是仁慈,所有人都觉得圣人应该仁慈,是因为圣人太强无人可敌无人可及,所以凡夫只能将制约圣人的手段,寄托于圣人自身仁慈。”
他看向母亲。
“母亲可知先生不喜欢我?母亲说我从小凉薄是没错的。”
“我回答先生问题,别说杀一人可救百人这种选择,若天下生民一万,杀四千九百九十九可救五千,那就杀得。”
说完这句话,张君恻目光回到巨少商身上。
“文人以礼制皇权,凡夫以仁制圣人,都是没办法的事,所以可笑,而你以母亲威胁我,是以俗情制我,亦可笑,若我不重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