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家的眼睛说:“谁的十年不是十年?”
方许以为这话会让读书人心里有点感悟。
可接下来,一个年轻的读书人忽然喊了出来。
“对啊!上次琢郡出了十恶不赦的大案,不就是维安县拆了城角?咱们这次还找他们吧!”
“对啊,没错,上次就是维安县的人顶了,这次还找他们也行!”
“没错,钦差,只要您一声令下,维安县不敢不从!”
“对啊对啊,反正他们也习惯了。”
反正。
他们,习惯了?
方许松开扶着那老人家的手:“原来你们都知道。”
那老学究忽然想起方许才来琢郡的时候说的那些话。
他想拉方许的手,方许向后退了一步。
老学究说:“我们可以去维安县道歉!我们都去,只要维安县再把这案子顶一下,我们都可去磕头!”
方许问:“你们既然都没忘维安县是替你们琢郡顶罪,为什么你们骂的比别处还狠?”
老学究面上捎带愧疚:“骂的狠些,就没人觉得这是琢郡的错,这,这也算人之常情。”
方许点头:“理解。”
老学究脸色带了些惊喜:“钦差真理解?”
他拍了拍老者肩膀:“真理解,可我是维安县人。”
他分开人群:“我去拆个城,你们也理解一下。”
那老学究也推开身边人:“钦差若不答应了我们请求,老夫一头撞死在衙门口!”
方许向后一弹大拇指,嘣儿的一声弹出去一枚大钱。
“再远也不过几十里的乡亲,我代表维安百姓先把份子钱随上。”
......
昨天下半夜方许想张望松开口,张望松认罪,别的不说。
到清晨,方许出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