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关遗产的分配,不仅蒋菲菲诧异,我和母亲同样无法理解。
徐建森将名下已公开和未公开的十五处房产,全部留给了母亲。
我尚可理解为,是他对母亲愧疚的弥补,他从始至终没有给过母亲一个安稳的家。如今他人不在了,将房子留给母亲,也算是对“家”这个概念的圆满。
他将柏云留给我,大抵是希望,能让柏云发展的更好更久,他曾经的心血豪森酒店,被蒋菲菲玩到了关门歇业的地步,后期更是转手于人,因涉及违法经营,而被查封。
房子、酒店,我都能猜得到他的顾虑和想法,但唯独他名下的现金以及各种投资的安排,让我迷惑。
他明明知道,尚云雅为他生下的那个小儿子,并非他亲生,他也在听闻此事之后,又苦又恨,咒骂尚云雅死有余辜。可他最终,还是将自己的一份财富,留给了那个小儿子,他明明最在意血缘,可一路走到最后,他没有给真正的血缘,留下一毛钱。
是因为临死前,母亲同他说的那番话,让他醒悟了吗?可前几十年的经历与生活,太多次的真情表露与规劝,都未让他醒悟过。
我和母亲坐在沙发里,母亲哭的说不出话,张经理陪同其侧。蒋菲菲还在同律师争执,她否定律师,否定遗嘱,否定所有不利于她的一切。
她贪婪丑陋的嘴脸,同她那张妩媚可爱的面容沾不上一丁点的边,律师几番解释都没用,就那么任由她不停地质疑和咒骂。
我揉搓着手中的信封,信封很薄,信纸上散着淡淡的书墨香气,我拆开信封,里面只有简单的几行字。字是律师代写的,字迹清秀工整,和徐建森的潦草笔锋相比,带着几分违和感。
上面的遗言,简单明了:
柏云靠你了,算是我养你二十年的交换,或成或败,都交给你了。
纵然菲菲有大错,请留她一次机会,我不能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