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依依。
我们开车前往梅慧红的住处时,我抱着沈天天坐在后车座,秦家骏开车,沈浩南蜷缩在副驾驶。
沈浩南侧着身,眼神凝视在沈天天的身上,他脸上的伤口还在流血,一句句的对着沈天天重复,“对不起儿子,对不起儿子,对不起儿子……我是你的爸爸,我是你唯一的爸爸,我以后再也不会推开你了,对不起儿子,对不起……”
整整一路,沈浩南的道歉没有停止过。阴暗的车子空间内,我隐约看到沈浩南眼眶里的闪烁,车行一路,宽敞马路两边的幽黄路灯闪进车内,灯光一闪一闪的打在沈浩南的脸上,一切都变得不太一样了。
车子抵达梅慧红的住所,途经两道安保关卡,我们停在一座富丽堂皇的“宫殿”前。
没错,那是座宫殿,尽管临近的隔壁几家各有各的设计构造,但眼前这座,只能用金碧辉煌来形容了,完完全全映刻了梅慧红纸醉金迷的生活习性。
我牵着沈天天下了车,秦家骏在车子里留了一会儿,随后下车疾走,打头在前。
沈浩南一瘸一拐走在秦家骏身侧,站上台阶,沈浩南先行一步,按下密码锁。
大门缓缓自动打开,家中的一层不是生活区,只有两排螺旋向上的楼梯,空荡荡带着回音。
二楼传来脚步声,应该是这家里的家嫂。
家嫂站在二楼楼梯口,看向楼下遍体鳞伤的沈浩南,“我的天啊沈少爷,你这是怎么了!”
沈浩南尽量站直身躯,冲着楼上大吼,“梅慧红你出来!我知道你在家,你出来!”
转身,沈浩南拿起立在门口做装饰的棒球杆,朝着墙壁两侧的壁灯便砸了过去,“你出来啊!给我出来!”
壁灯一盏接着一盏被打碎,唯剩棚顶的硕大水晶灯,讽刺的是,熄灭的壁灯,并没有影响屋子的亮度。
家嫂匆忙转身通风报信,没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