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房里的气氛跟着紧张,母亲递给我一杯热水,让我送到父亲手边。我端着杯子站到了父亲床边,父亲靠着床头而坐,蒋菲菲一脸好戏的看着我,我刚准备将杯子送到父亲面前,父亲却扬起手,打翻了杯子,“我养你二十多年,你最后却帮那个杀人犯减刑,我还真养了个白眼狼!”
水杯在地上一路滚到墙角,我抬头看着父亲,“她罪不至死,可你让她蹲十年,那就是让她等死,我知道法律不讲情,但起码也讲个公正。”
母亲在身后紧张的拉着我,“婉莹你少说两句。”
蒋菲菲在一旁不怕事大,“姐,你要是真心疼爸,你就少说两句,别惹爸生气,爸是在乎王玉兰少判的那几年吗?判都判了,已经改变不了了,爸要的不过是你认错的态度,可你连个态度都不给,是不是有点太不知好歹了?”
我当真意外,这个向来没什么情商,做事虚伪鲁莽从不考虑后果的蒋菲菲,竟也借由父亲的存在,打起了感情牌。她是真的学聪明了,从走进徐家门的那天起,她就一天比一天阴险,一天比一天花招多。
我自知硬碰硬定是没有好结果,虽然心里不服,但还是低了头,“爸对不起,我知道我刚说的话不中听,但从小你就教我,做人做事留分余地,别把事做绝,也别把人做死。王玉兰已经得到她应有的报应了,蒋国富也死了,她已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,又何必跟她计较。”
蒋菲菲扬高了声调,“那你把蒋轩宇带在身边做什么?养小鬼吗?养个忠心耿耿的奴仆,帮你争夺徐家家业吗?”
母亲在一旁看不下去,“菲菲你别乱说话!”
我转头看向蒋菲菲,心里的忍受已经到了极限,可我不能崩,若是这一刻崩了,我转移房产的事定会被蒋菲菲的大嘴巴说出去,而母亲也会无辜受牵连。我还要为明天尚云雅和父亲的见面做准备,我绝不能乱了阵脚。
我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