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我想得到,蒋菲菲大概是要去确认,父亲到底还有没有活下去的希望。她知道了遗嘱的内容,而这遗嘱带给她的最大信息,就是她从原来的众多敌人,变成了一个敌人,而那个敌人,便是病床上的父亲。
只要她结束了父亲的生命,我和尚云雅,以及尚云雅肚子里的孩子,就再也不是她的对手。
我回忆起沈浩南和我说过的话,他说蒋菲菲应该不会那么快对父亲下手,可现在看来,我们都估错了蒋菲菲的良知。
在她的眼里,没有任何人是她的至亲,她不爱王玉兰不爱蒋国富,不爱蒋轩宇,更不爱自己的生父生母,她只爱她自己。
母亲上前拦住蒋菲菲时,我提醒了她一句,“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。”
蒋菲菲回过身,一字一顿,“那我也劝你,别多管闲事。”
蒋菲菲甩开了母亲,母亲瘫坐在地撕破喉咙,“你要是敢对你父亲做什么出格的事,谁都护不了你!”
蒋菲菲皱着眉,不理解的看着母亲,“妈,你也在猫哭耗子假慈悲吗?爸都出轨了,你还护着他呢?”
母亲狰狞着面目,“闹出人命是要坐牢的!”
蒋菲菲笑着,“合着你们都在担心……我会谋害父亲啊,别怕啊,我也没说我要去医院看父亲啊,我就是去问问,爸还能活多久。”
此刻,我心里的担忧越来越剧烈,我真怕她会一时脑热取了父亲的命,且不说那遗产会被蒋菲菲糟践光,我担心的是,几十年成立起来的家业,就这么毁了,到时候损失了钱是小,那些跟随了父亲一辈子的老员工,以及那些在酒店干了一辈子的职员,都会没了饭碗。豪森已经连工资都开不出来了,不能再这么恶化下去。
蒋菲菲右脚迈出家门的一刻,我提了醒,“如果病床上的父亲因为你而发生了不测,法律上规定,你会失去继承权。”
蒋菲菲定住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