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借用以前的交警职务便利,帮着我父亲运送了成批的大货出城!那一批批货倒是运送成功了,也流入到了市场,一切都看上去那么得顺利且自然,引不起丁点怀疑!可阴险的在后面!你把买货的每一个对家都暗中标记,发送给警方,然后等着秋后算账!你真可以啊向柏凯,明目张胆的做卧底,明目张胆的欺骗我们所有人!”
宁真真满目疮痍,双眼血红,“你知道我父亲会查你身份,所以你干脆连伪装都不需要。你也知道我父亲的神通广大,就算伪装得再好的卧底,最后也一定会被查个底朝天!上一个卧底,就是因为伪装身份而死!所以你连装都不装了,你撒了个弥天大谎!说你叛变国家,叛变政府,你说你要依附我父亲和刀哥,为你的母亲复仇!”
宁真真声声冷笑,“也就那么好死不死的,刀哥和你竟然还是旧相识!多年前你在医院治疗双眼,偏偏就和刀哥做了朋友!你们警方真是好计谋啊!选了你这么个危险又能演的人物,以不变应万变,最后害得我家破人亡!明明你才是最可疑的人,可你偏偏洗清了嫌疑!你让我觉得恶心,恶心至极!”
嘶喊发泄的过程中,宁真真落了泪,从父亲落网自杀,到母亲锒铛入狱,再到刀哥之死,她每一天都在煎熬着。
她日日夜夜徘徊在复仇和死亡之间,她想死,可她不甘心,她想复仇,但她根本不知应该找谁复仇。
如今,向柏凯假死归来,她找到了发泄的愤懑点,可手里的这把刀子,迟迟割不进向柏凯的脖颈。
她曾经死心塌地爱慕的男人,竟然是个卧底,她当初有多爱他,现在就有多恨他。
向柏凯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,身旁两侧架着他的打手,倒是把他的手臂弄得酸软又生疼。
遥想当初做卧底的日子,他历历在目,他其实没什么遗憾,唯一的遗憾,便是刀哥。
刀哥是坏人,却也真的把他当成兄弟去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