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泪直接就飙出来了。
特娘的!这什么味儿啊,赶上生化武器了!
一股子脚臭、被褥发霉味道、还带着点酸酸的味儿,就怎么说呢。
嗯,很难形容。
连忙推开窗户通通风,揉了揉眼睛,让眼睛湿润点,不再酸涩之后,他再看了一眼屋子。
炕很大,大约有个五六米长,角落里摆放着柜子,乱七八糟的东西堆在柜子前头,还有三张桌子。
别的先不说,这炕肯定能住得下,老知青们的铺盖分的都很松散,要是挤一挤,还能腾出一半的位置。
留给新知青的,只有可怜巴巴的一点,就算是能躺下五个人,也得紧巴巴的。
完全不比他们的松散自在。
这要不是找茬穿小鞋,秦烈云直接把炕给啃了。
“怎么样?”门口突然传来声音,扭头看去杵着俩汉子。
前面那个瘦得跟麻秆一样,尖嘴猴腮的,下巴抬得老高,那鼻孔恨不得戳到房梁上。
后头是个矮墩墩,一脸横肉,抱着胳膊,斜着眼扫视了一圈新来的知青,活像是谁欠了他钱一样。
“新来的?”麻秆嗓子尖得有点扎耳朵,手指头挨个点了王解放跟李和平:“你!还有你!麻溜点去捡些柴火!然后去烧两桶热水!”
王解放一愣:“烧热水?烧热水干啥?”
“烧什么热水,先把我们住的地方解决了再说!”秦烈云好脾气的说道。
铺子上歪着的人流里流气地说道:“就这么大点地方,睡不下,能再睡五个就很不错了!”
“那把这些床铺拉一下,怎么样?放心,我不会住很久,我就落个脚,等我从大队租了房子就搬走了。”
刚下乡,秦烈云脚跟不稳,也不想惹事儿,再就是,就算惹事,他也不想先动手。
想到这里,秦烈云眼底闪过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