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峋忖度,修道精进面前,些许身外之物根本不值一提。
“有劳阿爷费心。”
姜异起身拱手,可坐在榻下的杨峋却像想起什么,猛然抓住他的手掌:
“千万不可对外人提及半个字!”
杨峋眼中浮现一抹惧色,又惊又恐似的,极力压低声音:
“阿异,你的炼法天分,道慧悟性,万万不能泄露。
卢廷老狗刚才有句话说得在理,门字头、派字头的法脉,皆为一家私产。
我怕……掌门晓得了,让你去修《行云生雨真灵诀》!”
姜异闻言心头一动,脑海冒出五独堂桂琮所说的“法奴”、“道参”。
杨峋垂下眼皮,深恨自己没大本事,以姜异的道慧,留在门字头、派字头只会埋没,甚至遭遇凶险。
北邙岭诸多练气十重,服用道参以增功行,简直蔚然成风!
只是迫于道统规矩,不敢摆上明面罢了。
“阿爷放心,我心中有数。除你以外,再没跟第三人讲过。”
姜异颔首,他还有师承机缘未曾兑现。
杨峋心情起伏,刚才还喜不自胜,现在又被大石压着,好似怀里揣着个稀罕宝贝,生怕遭人惦记。
“你素来稳重,不至于出差错……唉,容老夫再琢磨琢磨,看能不能替你再寻条出路。
这般了不得的道慧,放在门字头确实屈才。”
姜异未再多言,拱手告退。
他主要目的,还是让《小煅元驭火诀》拔擢品次,更方便采炼灵机,暂且应急。
等手头宽裕,门路更多,便可以伏请天书,谋划练气一品法诀了。
一晃又是两日过去。
姜异正在屋内搬运真气,徐徐行功,簇簇焰光被收拢于七窍。
相较于之前,这淬炼而出的火性毫光更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