淬火房做事,更该明白好料要成材,除去火炼还不够,得磨刻,得捶打!
老夫话只说到这里,剩下的,全看你自己。”
姜异心头一凛。
这种感觉很熟悉。
上辈子老领导评估靠拢攀附的“新人”好不好用,有没有手段,便是此种态度。
专拿一件事,让你去摆平。
成了,就能栽培!
不成,便从哪来回哪去!
看来当检役,后头会跟着不小麻烦!
姜异俯身拱手:
“执役教诲,牢记在心!”
……
……
“你们是没看见啊!异哥儿他就那样大摇大摆走到杨老头跟前,领了牌子,成了检役!”
大杂院里,贺老浑语气激动,跟秦寡妇和老李一家绘声绘色,说着淬火房中发生的“大事儿”!
老李干巴巴说道:
“异哥儿真有本事哪!”
在他看来,检役不必每天都苦哈哈上工,一月还能领个四五千符钱。
简直就是牛马翻身!
“谁说不是呢。我早瞧出异哥儿他非池中之物,就不该跟罗小娘子痴缠!”
贺老浑唾沫星子四处乱飞,秦寡妇嫌弃似的避让开,抬眼望向院门口:
“异哥儿呢?天大的喜事,怎么没见着人影?”
贺老浑语气复杂,酸溜溜道:
“新官上任嘛,应酬多!我放工交签子那会儿就听到,磨刻房的张三,锻造房的董四,都要请异哥儿吃饭哩!”
秦寡妇横了一眼,没好气道:
“你刚才不是讲,异哥儿喊咱们到冰火洞去么?他既然这样说了,岂会食言!”
贺老浑闷闷地说:
“可不好说。秦姐儿见过哪个凤凰飞出鸡窝,还愿意落回来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