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敢求赏。”
姜异以退为进,等杨峋表态。
后者闻言,那双鹰眸紧盯着他,哼了一声:
“少来这些虚头巴脑的!老夫说了不亏待,便是不亏待。你做事痛快,说话却磨磨叽叽,像个娘们!
差事我已给你换了一个轻省的,接下来还想要什么?符钱?亦或者……其他?”
姜异知道火候到了,略作沉吟,仿佛经过认真思考,才开口道:
“长者赐,不敢辞,既然执役发话,我便厚颜一说。
姜异别无他想,只求执役能准我一个‘上进’机会。”
杨峋挑眉:
“哦?你想如何上进?”
姜异深吸一口气,仿佛天人交战,壮着胆子出声:
“惟愿修行,做一道材!”
八个字落地有声,坚定不移,宛如金石交击铮然作响。
杨峋不禁愕然,皱眉回应:
“你可晓得区区一凡役,说要做长生道材,有多好笑?牵机门内峰的师兄都不敢堂而皇之,讲这句话!”
姜异拱手于身前,垂首俯身,姿态恳切:
“不敢欺瞒执役,姜异入门七年兢兢业业,纵然疲累不堪,也未曾忘记修行,只因心头有一成材念想!
我岂不知此言狂妄,但若连说出口的胆子都没有,那姜异便真是一块等着被用完即弃的‘耗材’!”
杨峋双手负后,面容沉静,冷眼注视着道袍少年。
在他心头实则翻涌惊涛骇浪,这番话,自己并非第一次听。
“儿子不求长生久视,只求……只求见一见道途风光!纵是死在半路,做了路上的垫脚石,也好过浑噩一世,不知其味!””
两人竟能如此相像?
杨峋一时有些痴了。
良久。
他缓缓转过身,背对着姜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