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氏皱着眉追问。
婢女喘了好一会儿,才勉强平复了气息,忙回道:
“主母,食肆的伙计说,家主昨日傍晚天刚黑就离开了,瞧着方向是往家走的,今日家主也没去食肆。”
“哼!”
张氏一声冷笑,语气里满是讥讽:
“定是昨夜被哪个狐媚子勾了魂去!一把年纪了还真当自己身强力壮呢!”
“行了,你下去吧。”
张氏不耐烦地挥了挥手,将婢女打发走。
一整日,她的脸色都阴沉得吓人,府里的下人们一个个连大气都不敢喘,生怕一不小心触了主母的霉头。
张氏和县丞大人是同宗,虽说算不上多亲近的关系,但往上数几代原是同一个祖宗。
凭着这层关系,她在陈家的地位稳如泰山,府里无论是下人还是妾室,都对她敬畏有加,不敢有丝毫违逆。
从清晨等到日暮,又从日暮等到深夜,陈林的身影始终没有出现。
“来人!”
“你再去一趟食肆,看看家主到底在不在那里!”
这一次她特意指派了男仆,男人脚力比女子强,来回能节省不少时间。
果然,没过多久,那男仆便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,躬身回话:“回禀主母,家主不在食肆。伙计说,这一整日都没见着家主的人影。”
“哗啦.....”
张氏听闻抬手便将桌上的茶盏扫落在地,碎裂的脆响在屋里炸开,听得人心头发颤。
一众下人见状纷纷跪倒在地,屋里的几位妾室也连忙收起脸上的神色,一个个低眉顺眼。
一连三日过去,陈林依旧杳无音信。
不仅是陈芳斋,连陈家的布店和盐铺都找了个遍,结果那些伙计都说是没人见过主人。
一个大活人,就这么凭空从安平县城消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