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的布告是他亲自拟定的也让林平跟着去到各乡里张贴,然而几天过去了,县衙里总共来了四个农户,分地选地时支支吾吾,要去县衙大牢选女囚时眼睛却滴溜溜地一个劲儿乱转。
周之栋的眼光是何其老辣,一眼就看出了端倪便让林平跟了去,结果发现这些农户全将女囚送给一个络腮胡汉子,再由那人赶着驴车送到下面某个乡里的窑子里。
林平一个人掀翻整个窑子的打手,绑了那个汉子,又把几个女囚全都带了回来。
周之栋听闻震怒!
竟是有人如此蔑视县衙,他连夜让县衙去窑子抓人,也将用假身份来分田地那些农户全部扣押。
分地进行得如此不顺利也就罢了,竟是还揪出了这档子事,在命张贤核实之后,更是发现有五十亩所分田地全是用假名假身份分的,目的就是将一些女囚贩卖到乡里和县城里的窑子。
如此,田地没分成,还又少了五十亩!这如何让人不恼火!
砰!
周之栋狠狠将名册摔在桌子上,正面跪着的张贤匍匐在地,冷汗浸湿后背。
“张贤!你这是渎职之罪!你就是这样做事的?竟是连身份都不核对!”
“都吏大人息怒,下官没能尽心尽力为郡守大人分忧,甘愿受罚......”张贤声音微颤。
另一边的伍思远面色同样难看,他们这么多次都没能发现端倪,结果偏偏是被都吏大人给一眼看出,这真是想解释都找不到一个像样的理由,他也难辞其咎。
周之栋阴沉着脸,沉吟片刻口说道:
“县丞张贤,渎职懈怠,罚俸半年!”
“县令伍思远,督办属下不力,罚俸禄三月!”
“你二人可愿意?”
虽说都吏只有监察之权,没有这种实际权力,但既然他敢说这样的话,郡守大人就是他的底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