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,母亲和管红就看到了他那张农行存折卡。
她们都没说什么,但吃饭时气氛明显有了变化。
……
“咯吱。”
父亲佝偻着身子打开大门,随意扫了一眼家里,而后放下锔碗工具,坐到沙发上。
他从墙角拿出一个老旧包浆的水烟筒,又把桌上的一小包烟丝拿起来,先是捻了一半,随后又放下,只捻三分之一,旋即坐下开始抽水烟筒。
整个房间开始响起“咕噜咕噜”声。
不多会儿,吟华也回来了。
“回来了。”父亲打了个招呼,而后继续抽水烟筒,吞云吐雾。
“老爸,你今天收成怎么样?”吟华的声音充满疲惫。
“没有。”父亲沉声吐出两个字,继续抽烟。
“唉。”与父亲长得有七分相似的吟华也叹了口气:“我也没有,现在这几条街都已经没人需要锔碗了。”
“今天还有一大批新碗到小区了,说是广东来的,便宜得很,以后生意更少了。”
吟华叹气,父亲却只是不停地吸水烟筒。在听到“新碗”时停了一秒,而后又继续抽烟。
两父子沉默着坐在椅子上,直到管红一句冷冷淡淡的“吃饭了”和端盘子到桌上时的摔碗声,两父子才别过头去。
两父子对视一眼,看到了彼此眼中的诧异。
管红平日里虽然泼辣,但平日里是很少在家里发脾气的。
吵架也少,毕竟吟华当初可谓是十里八乡最受欢迎的人,自己长得不错,又会一手家传的锔碗功夫,收入可观。
再加上为人也比较好,对管红百依百顺,故而管红也几乎没怎么说过吟华。
吟华更是不可能说骂管红,对管红好极了。
直到管红对关着的木门喊了一声“吃饭也要请,大学生了不起啊”时,吟华两父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