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钓鱼台,而是行走于两条战线之间,任何一环出错,都将万劫不复。
虽说大燕关有他们的人,但这一仗十分不容易打,双方都不是傻子,大衍朝廷会派主帅亲赴三关统兵,余子俊和张巡虽是他们自己人,却受制于官位,不得不听命于上级。
而罗扶这方不定因素太多。
一个搞不好,很可能弄巧成拙,他们不仅赢不下这一仗,反在罗扶和大衍面前亮出底牌,届时没了后路,所有计划瞬间崩盘。
如此一来,在大衍,阿郎是不忠不义的叛国逆臣,所有与他有牵连的将领皆会被连根拔起,陆家彻底灰飞烟灭。
在罗扶,他是无用的,甚至怀有二心的失败棋子,元昊会毫不犹豫地将他抛弃。
“那个……”长安话说了一半。
陆铭章看向他,问道:“什么?”
“主帅郭知运……这人是个刺儿……”
陆铭章点了点头,将杯子在指尖轻转,低声道:“既然是刺儿,就拔了。”
……
三日后,陆铭章仍是去了城外营帐。
这回一进营帐,众将起身,待他坐于上首,才纷纷回坐。
陆铭章仍是抬眼往帐中扫视一眼,最后目光落到探听军情的陈副将身上。
那陈姓副将不待陆铭章发话,起身说道:“属下已探得消息,大燕关右翼关隘,依山势抢筑了胸墙,并在墙后设了陷马坑。”
陈副将说罢,将目光从陆铭章转向孙乾:“若是按原计划行进,上有弓弩,前有长枪,后有深沟,进退不得。”
孙乾起身,向上抱拳道:“还请督军明言,我等无不听令。”
陆铭章颔首示意孙乾坐下,并未给出回复,而是看向左侧第一位的郭知运。
“大将军以为该当如何,某不过一督军,关键时刻还得听大将军示下。”
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