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严氏,回了后院。
众人听说明日去城外的茶山,欢喜不已。
次日一早,归雁欲给戴缨绾个好看的发式,娘子这一头又黑又水亮的发,不盘发式可惜了,再稀贵的簪翠,落到那柔柔的云发上,都只是点缀。
“不必绾发式,只在脑后盘包髻就成。”戴缨说道。
归雁心道,都说女为悦己者容,眼下家主不在,娘子从前那样讲究打扮的一人,如今怎么简单利落,怎么来。
从前,衣衫的颜色和款式,和头饰必须得合配。
素色简单的衣样,配玉和珠的头饰,协调不冲突,艳丽繁复的衣样,头饰一定不能简单,高耸的云髻需配以金雕镂嵌着各种珠光宝辉的簪、钗等。
方能把那华贵发挥到极致却又不俗气,这些都是她从娘子平日的只言片语中知晓的。
而今,娘子只以一根檀木簪将那一头乌发盘于脑后,上身穿一件蜜合色窄袖及膝长衫,下身着一袭水色挑丝罗裙。
虽说另有一番清丽动人的姿样,可归雁觉着,她家娘子合该打扮的富贵,本就是金玉做的人儿,这世上没人能及得上。
“发什么怔呢。”戴缨说道。
正说着,丫鬟从院外走来:“娘子,严夫人的马车在外候着了。”
戴缨带人出了宅子,坐上严氏的马车,往城外去了。
天气晴和,风中裹挟的香息,路上游人不断,有些三五一群,有些乘着板车,不论男女老少,皆是轻便装扮,手里提着大篓小篓。
走了一程,车马停下,戴缨等人下了马车。
她以为只是一片小山阜,然而,展眼看去,这茶山绿油油的绵延望不到头,山脚下围了许多人。
“怎么都站在下面?”戴缨问道。
严氏扬手指向一个方向:“你看那里。”
戴缨顺着方向看去,就听严氏说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