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说罢,就见戴缨放下碗筷,碎步走到窗边,将半掩的窗户推得更开,合十双手,不知嘴里叽哝着什么。
“你念什么呢?”
戴缨放下双手,关上窗,再次走回,说道:“一定是我娘在保佑我。”
陆铭章摇了摇头,那谢家夫人因心火暴甚,火上行于脑,向上冲逆,扰乱头部清窍,这才致使瘫了大半边身子。
多半就是由这丫头气的,她还不自知般谢她那过世的娘亲。
过了三两日,戴缨带着丫头乘马车走了一趟谢府。
归雁将戴缨搀扶下车,门子见了,赶紧迎人,又着人往里报知。
一路往里行去,展眼看,同戴缨在时似是没区别,可给人的感觉却空落,压沉,不像一个即将筹办婚庆的人家。
这门亲乃陆家和谢家,然而,两家呈现的况景却截然不同。
陆婉儿沉在陆府欢庆的氛围里,不知她清不清楚,自己将嫁到一个什么样的环境里。
陆铭章作为父亲,了解自己的女儿,本欲给她铺一条更为轻松的后半生,可她自己不要,这也许就是从小命好,一直活在无忧中,不知磋磨造就的。
那日她在书房跪求陆铭章的一幕,不得不说,那一刻,戴缨真被她的决绝震住了。
一开口便拿自身清白做赌注,全不留一点退路。
“表姑娘来了——”一个细亮的声音,带着笑意响起。
戴缨循声去看,就见一个银红夹袄长衫的女子笑着走来,那面容看上去,既红润又鲜亮。
这女子是谢山的小妾,叫水杏的,她见过几面。
两人相互见过礼,戴缨问道:“姑母身体如何了?我来看望看望。”
水杏哀戚地叹了一声,引着她往里去:“夫人如今身子不好,下不得榻,每日请大夫来看治,又是扎针,又是吃药的,遭了不少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