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,寒意袭来,让陆婉儿下意识地一激灵,而父亲接下来的一句话,叫她脸上血色褪得干干净净。
“再有下一次,叫我知道你欺她分毫,别怪为父不念父女情分。”陆铭章略作停顿,声线压得更低,一字一句清晰地砸入陆婉儿耳中:
“这话,你可听明白了?”
陆婉儿浑身僵硬地颤栗着,梗着脖子,点了点头。
陆铭章转身走到案后,声调平平:“自去领家法。”
直到这一刻,她才悟得到自己犯了多大的忌讳,戴缨如今的身份不同了,她是他父亲抬举的人。
她动戴缨,就相当于僭越了她父亲。
在陆婉儿领受家法,禁足之际,谢容因修编《先帝实录》疑涉谤讪之罪,下了牢狱。
此罪一旦坐实,再无翻身之日。
彼边亦如是,戴万如以为自己对付的仍是自己那个无所依的侄女儿,然而,她忽略了,她不再如同从前,任她呼之即来,挥之即去。
如今的境况就是,自己一家几欲被逼到绝路,她却连她这个始作俑者的面都见不到。
“姑奶奶,咱们小娘子真没来店里。”秦二好言语地劝说道。
戴万如不信:“她常往这铺子里跑,一日不来,两日不来也还罢了,怎么可能接连几日不来?”
秦二“哎哟”一声,说道:“这不天冷了么,再说,她在府里还要侍奉老夫人,空闲少,两家铺子也盘顺了,自然就不常来了。”
戴万如没了办法,向来高傲的她,终于低下声气:“我知道,你能见到她,你就说……从前的那些事,让它随风散了罢,终究血脉相连,关起门来,总还是一家人。”
秦二客气着点了点头,暂且应下了:“待我往上报账时,替您传知?”
戴万如眼下没有别的办法,只能抱着一丝希望。
她前脚才走,秦二往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