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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是忧心雨几时停,得到妇人的回答后,声音清亮了一个度,眉眼间透出欣然的灵动,活像绿林间的小花鹿。
而自己的目光不知不觉被她吸引,到后来,他才知那日为何她向妇人问天气。
戴缨笑着替陆铭章斟酒,又自然而然地给自己倒了一盏,说道:“我喝过这盏就不再喝了。”
“好。”
陆铭章端起手边的酒杯,欲往嘴边送时,戴缨轻轻止住他的胳膊:“大人慢着,咱们碰一碰。”
陆铭章先是一怔,会过意来,笑问:“有什么说法?”
“自然是有说法的。”戴缨回道。
“哦?什么说法?”
“叮一声,说出去阿缨也是给陆相敬过酒的人。”
这话听了叫陆铭章心情甚好,笑出了声。
七月端着醒酒汤立在屋外,听着屋里发出的笑声,天爷,她在一方居伺候了那么久,还从未见家主这样开怀笑过。
于是看向门边守望的长安,后者一副平静的模样,显然已经不稀奇。
七月双手端着木托,将醒酒汤送进了屋,然后退了出去。
戴缨揭开碗盖,问陆铭章:“大人不用它解酒?”
“我没醉,倒是你,酒意未散。”
戴缨点了点头,正待舀起一勺,房门被敲响,长安的声音从外响起。
“阿郎,有边关传报。”
陆铭章看向戴缨:“我去去前院,你早些歇息,不必候我。”
戴缨站起身,从里间取出一件鹤氅:“外面冷,大人将这个披上。”
说着,侍候他穿上并系好衣带,待陆铭章走后,戴缨让人进来清了桌面。
适才他走时,让她不必候他,这话在她听来是让她回侧屋歇息,是以,她将归雁唤进来:“咱们那屋的暖壁燃着么?”
“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