缨可在屋里?”谢容将目光落到无光的门窗上。
孔嬷嬷向谢容施了一礼,脸上表情并不好。
“嬷嬷这是怎么了?”
“哥儿既然问,老婆子就讨个嫌,把一直以来窝藏的话说了。”孔嬷嬷抬起头,气势比谢容这个爷们还足:“哥儿从哪里来?”
谢容对孔嬷嬷还算尊重,并不计较她的无礼。
“从上房而来。”
“就没听说什么?”孔嬷嬷又问。
谢容摇了摇头:“嬷嬷有话还请直言。”
“小娘子是您的表妹,是夫人的亲侄女儿,再怎么说也是连着血亲的,你们一家子怎能这样待她呢,把她当成攀爬的梯子。”
谢容往孔嬷嬷身后的门看了一眼:“什么梯子?阿缨可在屋里?”
“在屋里,哭了一场,头痛不适,先睡下了。”
“到底怎么回事,谁惹着她了?”谢容催促问道。
孔嬷嬷冷嗤一声:“这府里还有谁?若说珍姐,年纪小,和小娘子同辈,说话是刻薄了些,可小娘子并不太计较,也从不放心上,大不了回说几句,唯有咱们姑奶奶,倚着长辈的身份,一句话下来,把人压得死死的,叫我家姐儿翻不得身呐!”
孔嬷嬷接下来,把戴万如带着员外郎夫人去绸缎庄,打算将戴缨许给王家老爷为侍妾一事说了。
“那员外郎是什么人,年纪做我家娘子的爷爷辈都有了!”
谢容听后面色大变:“嬷嬷此话当真?!”
“这等话,老婆子哪敢胡口乱说,哥儿,你同小娘子从前有婚约,这中间缘何散了……”孔嬷嬷湿了双眼,“你们缘何散了,你心里清楚。”
谢容腮帮紧咬。
孔嬷嬷知道他听了进去,又道:“就算没婚约了,你也是她表兄,自小玩在一处的,那会儿,老奴记得小娘子总跟在你身后,甜净净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