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戴缨听她二人提及“衙乐所”,这衙乐所是官机构,承办民间文艺和官方庆典。
苏小小冷笑一声:“妈妈平日那样大的气性,这样的亏怎能忍,您老就没叫骂两句?”
妈妈“哎哟——”一声:“我的姐儿,咱到她红袖馆随怎样骂都不怕的,可骂有何用,她们先一步报上去了,难不成叫妈妈我去衙乐所叫骂去?那可是官衙门,妇人我有几个胆也不敢呐。”
苏小小蹭得起身,语调不降反升。
“那傅娇儿是个什么玩意儿,先时她自己争抢着要献舞,我不同她计较,结果现在妈妈你却说,他们红袖馆把舞换成琵琶,连个声气也无,径直报到衙乐府,这是打算先斩后奏呢。”
苏小小气得一拍案,又道:“如此一来,我那琵琶曲不白练了!”
妈妈叹了一声:“谁说不是,不过我倒是听说傅娇儿把脚崴了,这才改成了舞。”
苏小小本是愠着腮,一听傅娇儿崴了脚,心情好了一些。
“崴得好,两只脚都崴了才好,叫她上不得台。”
妈妈端详了一眼苏小小的面色,低下声气,好言语道:“眼下已是这样,你还是抓紧排个舞,中秋那日拿不出像样的节目,罪就落咱们头上。”
接着又说了几句,离开了。
待人走后,苏小小重新坐下,对戴缨道:“让娘子见笑了。”
戴缨适时说道:“这不正是天假其便么。”
“怎么说?”
戴缨将手边的木匣往前一推:“苏行首穿上这件月光纱,月夜翩跹,正如天外飞仙。”
这是一个机会,她必须抓住,对她来说太重要,所以无论苏小小如何推拒,她都会竭力逢迎,十句话里总有一句能说到她心坎上。
苏小小沉吟片刻,喃喃道,天外飞仙……
“戴娘子这话倒让我有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