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既然是以身为子,这些遮掩便只能当作真实。
齐静春将少年的神色看得透彻,明悟他在担心什么,便摇头笑道:
“你的心湖隔绝“天知”,却又不只是隔绝“天知”,便是有些因果也被模糊不少,这会让你在某些时候很显眼,却又容易在某些时候被忽略,即便是时时刻刻盯着你,也难以得到多少信息。”
说到此处,他却是想到了小镇上的另一人。
那位青童天君,东王公。
若只是时时刻刻观看便能破解少年的心湖之谜,那这位前辈也不必下棋如此犹豫了。
齐静春低下头,看了眼自己有些虚幻的身子:
“在这百息之内,畅所欲言,百无禁忌。”
林照的心湖只能隔绝自身的所思所想及部分因果,可他这一道残魂存在的百息之内,只要他愿意,便能谁也不知。
听得此话,林照放心下来。
他抬起眸子,认真地看着面前的青衣儒士。
这位已然是龙门境的剑修轻声道:
“那枚剑主印章…齐先生在上是否也留了些东西?亦或者同样的手段?”
对于这些离开小镇的人,齐静春在李宝瓶、李槐等人身边分别留了一个“齐”字,在陈平安三人则是身上留了三魂。
林照忽然也想知道,齐静春是否在这枚剑主印章上也留了什么。
齐静春望着林照,淡笑道:
“我见你在那时也未曾考虑动用印章,还以为你是知道里面是什么,才这般有把握。”
齐静春说的“那时”,自然指的是林照在鲲船上救人的那一刻。
林照摇头道:
“其实是有考虑,只是还未到那种程度,与围杀袁真页一样,如在戏台子上表演,看似惊险,实则大多在我预期之中,准备的后手便用不上了。”
他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