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死亡也成了谎言。
李抟景笑了笑,随意一剑斩碎了神仙台与山水画卷的联系。
然后对空中微微颔首,算是与赵景真、岳顶打过招呼,便带着风雷园众人,在一片死寂、复杂的目光中,从容离去。
阁楼内,也陷入了短暂的沉默。
林照倚着窗框,看向李抟景身旁的刘灞桥。
只见这位平日跳脱的青年,此刻嘴唇紧抿,微微颤抖,面色苍白。
他若有所思,轻轻吐出一口气。
……
山水画卷上的光影彻底消散,恢复了普通画卷的模样,再也映照不出神仙台的任何景象。
鲲船观景楼内,那些来自俱卢洲等外地的修士们,见好戏收场,也失去了兴趣,开始三三两两地散去,口中还带着几分不以为然的评头论足。
“啧,宝瓶洲的剑道,看来是真没落了。除了一个李抟景撑场面,下面这些打的什么玩意儿?尤其是最后那场,那小丫头片子剑术软绵绵的,也配叫仙子?”
“就是,比起我们俱卢洲的剑道大比,差远了,白来了,没什么看头。”
几个衣着华贵的剑修,语气轻佻。
陈平安听着这些嘈杂的议论,缓缓从空白的画卷中收回目光。
他嘴角不由地动了动,最终化为一丝淡淡的、带着些许惆怅的笑意。
心底里,默默地道了一声:
‘好久不见。’
少年游,少年游。
再如何,到底还是十五岁的少年。
离了那座小小的骊珠洞天,离开大骊王朝,如今更是要乘坐这鲲船,远赴陌生的别洲。
即便嘴上从来不说,面上从不显露,可在这万丈高空、云海孤舟之上,骤然间通过这山水画卷,清晰地看到一个熟人的身影出现在眼前……
哪怕只是惊鸿一瞥,但那种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