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景真脚踏飞剑,身形虽矮小如稚童,立于飞剑之上却自有一股渊渟岳峙的气度。
他轻飘飘地越过栏杆,落在楼板之上。
“这趟回去,感觉如何?”赵景真随口问道,
林照道:“有劳山主挂心,一切顺利,只是山下世俗,烟火气重,不及山中清静。”
“清静有清静的好,热闹也有热闹的缘法,修行也是修心......来去途中,可有人出手?”
在赵景真看来,正阳山虽明面上不敢提及袁真页之事,毕竟骊珠洞天内的纠葛难以摆上台面,且涉及各方势力。
但暗地里,未必没有几分杀意,想寻机出手。
独自下山,难保不会有人按捺不住。
这也是林照离开前,秦氏老祖私下提议安排护道者的缘故。
只是正阳山大概也难以掌握林照的具体行踪,加之在大骊疆域内,有阮邛这尊“兵家圣人”坐镇,想来也难有机会。
林照想了想,点头道:“有。”
“......”
赵景真扭头看向他,平声道:“正阳山?”
“不是,是外洲的一位剑修,在家乡欲抢夺我一位朋友的宝物,我便出手拦住了他。”林照解释道。
赵景真心底有些释然,淡淡点头。
他并未追问是哪个洲的剑修,姓甚名谁,宗门何处。
对他而言,只要不是正阳山不顾规矩暗中下手,其余皆是小事。
身为兵家修士,尤其是剑修一脉,下山游历,与人争斗实属寻常,修剑之人,心气大多不平,遇事出剑,快意恩仇,本就是常态。
他目光在林照身上一扫而过。
以上五境的感知,自然察觉林照神气充盈,周身灵气圆融流转,非但没有丝毫受损迹象,精气神反而较之离山前更为凝练饱满。
显然那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