志,欲投我门下,待察觉事不可为,恐将来名声有损,又心生悔意,反咬一口,行此卑劣偷袭之举!”
“如此反复无常,欺世盗名之辈,也配谈护持文脉?简直是我儒家之耻!”
言辞犀利,句句诛心,似将一身学问都用在这时,骂得叫一个意气风发。
可崔明皇看似义愤填膺,内心却冷静如冰:
‘我不敢杀这二人,他们也无把握拿下我…是了,马瞻求活……’
‘文圣神像移出文庙,一脉倾颓,诸圣无人发声,文圣一脉在文庙早已尴尬无比……何况我等并非针对整个文圣一脉,只为齐静春一人而已!’
‘逼得马瞻承认私德有亏,逼得马瞻吞下恶果,与齐静春彻底切割,正如师伯祖最开始的目的,让马瞻失去继承齐静春文脉的可能。’
将今日之事从“残杀同门”的卑劣行径,扭转为背后文脉理念之争,对他崔明皇而言,压力骤减。
在他看来,骊珠洞天坠落之时,文庙无一人伸出援手,已能看出文庙圣贤的态度。
更何况如今齐静春已死,马瞻自认有亏,文庙的圣人难道还会为了文圣一脉的糊涂账,怪罪他不成?
这位作为宝瓶洲名头最大的两人君子之一的“观湖小君”,瞬间意识到事情的关键:
‘马瞻不能死,否则我百口难辨,可他也不能干净……最好是将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,逼他自己放弃齐静春的文脉。’
马瞻枯瘦的手指颤巍巍地指着崔明皇,嘴唇哆嗦着,却是发不出清晰的声音,只发出嗬嗬的喘息。
崔明皇见状,气势更盛,步步紧逼,声音朗朗:
“怎么?无言以对了?马瞻,你枉读圣贤书,却行此卑劣之事,如今更是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了吗?你还有何颜面自称文圣弟子,有何颜面面对齐先生在天之灵?!”
他句句诛心,看似在斥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