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着另一些东西。
写着“李宝瓶”的纸条旁,静静地放着一个通体呈温润银白色的小葫芦。
正是魏晋终日不离身、饮酒赏景的养剑葫,品秩极高,在闭关之前,被林照顺手要了过来。
写着“石春嘉”的纸条旁,是一串深紫色的檀木佛珠,写着“林守一”的纸条旁,是一本略显古旧的线装书册,写着“李槐”的纸条旁,则是一个毛脸雷公嘴的彩绘泥人,写着“董水井”的纸条旁,摆放着的却是一柄造型古朴的铜尺。
……
林照离开乡塾,并未直接回家,而是信步走向小镇东头那座廊桥。
溪流潺潺,水汽氤氲。
往日那座飞檐斗拱、可遮风避雨的木质廊桥,已然消失不见。
原地只剩下一座古朴简陋、以巨大青石垒砌而成的石拱桥,桥身爬满青苔,仿佛之前那座廊桥从未存在过一般。
他驻足片刻,随即坦然过了桥,去了铁匠铺。
阮邛并未在打铁,只是抱着膀子站在院中,仿佛早料到他会来。
见林照进来,阮邛也不多言,直接反手从身旁的兵器架上取下一柄带鞘长剑,随手抛了过来。
林照伸手接住。
剑鞘是普通的熟牛皮鞣制,并无装饰。
他拇指轻推剑格,“锃”的一声轻吟,一抹深沉乌光应声出鞘三寸。
剑身狭长,色如墨玉,却在晨光下折射出内敛的暗紫色流光。
阮邛声音沉浑,依旧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。
“也算是赶了巧,借着先前天光湮灭之机,这把飞剑反而多了些助益,品秩比预想中好上不少。”
林照还剑归鞘,郑重道:“多谢阮师。”
阮邛作为宝瓶洲少有的铸剑宗师,想找他铸一把剑,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情。
阮邛嗯了一声,抱着膀子,目光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