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细的雪花在光柱中飘舞着。
两人走到后座,张述桐为她打着伞,看大小姐拉开车门、钻进车厢,接着把身子挪到另一侧,不说话也不看人。
张述桐坐到她旁边,一边抖着伞面上的雪水,一边想自己怎么又成马仔了。
这是个恶习,似乎沾了就改不掉。
老宋这才乐呵呵地回过头,说我看你俩不如走着回家吧,我也省事。
顾秋绵不理他。
张述桐却有个新的发现:
他突然发现自己和老宋确实是父子骑驴里那对傻爷俩——没有说顾秋绵是驴的意思——而是说,明明老宋可以打着伞去开车,再把车倒回教学楼门口等他们,这样谁也不用淋雪。
等等,不会又是想当月老吧?
他提出这个问题,老宋却郁闷地一拍脑门:
“你说得对啊,我怎么就没想起来呢?”
……
小车缓缓驶出学校。
再次回到这辆小车上,身边再次坐着那个女孩,心境却是不同的。
如今没私奔和如烟可听,外面天冷,女生在的时候老宋一向表现得很绅士,他不抽烟,只轻松地哼着歌。
心情一变,他们的对话也变了。
老宋先说:
“先送秋绵再送述桐,有没有意见,没意见咱就走了?”
张述桐当然没意见。
顾秋绵却问:
“老师你想吃什么?”
“秋绵要请客啊,不过今天太冷,等周末吧。”
“什么啊,”她翻白眼,“是去我家吃,我给阿姨说,让她多加两个菜。”
“这不太好?”
“有什么不好,难道让你们送完我再冒着雪去吃饭?”顾秋绵皱鼻子。
“那老师就叨扰了。”老宋还挺乐意,推脱一下就答应下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