桐便是那只顶在最前面的螃蟹。
耳边的音乐声逐渐小了,他一只脚已经迈入教学楼大厅,阴凉的空气扑面,他专门等了一会;
果然杜康小跑着跟上,立马夸张地问:
“到底什么事?”
“说了啊,抓人。”
“我知道抓人……问题不是抓人,问题是你突然就知道是谁了?”
他们三个并成一线,脚下不停。
“不知道。”
杜康一噎:
“不知道那咱们抓谁去……”
“但我知道他现在在哪。”
“咱们班的人不都在外面做操吗?”
“不是班里的。”张述桐摇摇头,“我昨天在老宋那里听了一下午,基本把所有人排除了。”
“那要是班外的人范围不就更大了?”杜康瞪眼。
张述桐只是说:
“范围反而更小了。”
初四当然在四楼,他们踏上第一阶楼梯,大理石材质,踩上去会有清脆的回音。
“怎么确定的,讲讲思路,我从刚才就憋着没问。”清逸凑过来。
“重点是城堡。”
“城堡?”
“对。”
“我怎么觉得纠结这个没意义,也没看顾秋绵有啥反应啊?”杜康疑惑。
“不是说顾秋绵的反应,而是对方为什么会摔她的城堡。”
张述桐解释道:
“和这个相比,对方的动机、身份,甚至是隔板上的名字,这些都是干扰。与其思考那些细节,不如说只需要抓住城堡背后代表的那个东西——
他总结道:
“他想以什么方式报复顾秋绵。”
“我好像懂了。”清逸似有所悟。
“不是你俩在说什么,我怎么听不懂!”
“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