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的编织袋,另一只手里则提着某种很长的物件;
那物件被布袋包裹着,像一根棍子,从他的脚边直到肩膀,可到了末尾又突然变得宽扁;
她艰难地回过头,对上清逸的眼睛,却见对方微不可察地摇摇头。
她能看懂对方的意思,是在说——
“等。”
只见对方眼神向下移动,直至自己的双脚,虽然他们的腿脚早被芦苇遮住,冯若萍却条件反射般想起了什么,清逸是在说自己的鞋子。
她今天穿了双有跟的乐福鞋,这种鞋子连鞋带都没有,别说快跑,恐怕上土坡的时候步子急点鞋都会掉;
别说鞋子会掉,就算没掉,自己能不能跑过一个成年男性?答案基本是确定的,也许对方不会追,可谁又能确保他不会追?
这种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所以当时述桐的第一选择也是藏好等着,想到这里少女抿了抿嘴,因为自己拖了后腿感到焦躁。
那就只能等了。
他们几个屏住呼吸,静静地看着男人的一举一动,思路控制不住地蔓延,他要干什么?刚才说的“没被看到”的又是指什么?为什么要躲着警察?
不等这些疑问有所头绪,冯若萍便看到男人走到岸边,蹲下身子,将肩膀上的编织包卸在地上,接着他解开那条棍状物件上的布条,少女眼睛顿时一瞪——
那原来是把铁锨。
男人双手握着铁锨,锨身挥舞、泥土松动;
月色之下,这个男人居然诡异地在地上挖出了一个……
坑。
……坑?
他到底想干嘛?
种种猜测如无头苍蝇似乱窜,但其实已经不用他们再绞尽脑汁地去琢磨了,随着身旁堆积的泥土越来越多;
下一刻,男人拉开编织袋的拉锁,金属之间相互碰撞,呲啦一下,紧接着,一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