仗着和班主任关系好,非要显出自己多特殊,那是学生时代的自己都不会干的事。
再比如张述桐的同桌——要么怎么说顾大小姐家里壕呢,别人都喝学生奶,她从哆啦a梦般的书包里掏出一盒特仑苏,也淡定地插好吸管。
怎么会有喜欢喝纯奶的异端。
只见顾大小姐没有立即喝,像是记起了什么一样,把自己那盒学生奶拍到张述桐面前,轻描淡写道:
“喏,给你。”
这不会也是身为同桌的福利吧。
张述桐好笑地想,每天饿了有零食渴了有奶喝,他总算知道为什么顾秋绵那个老同桌总盯着自己看了。
“这个也算甜的,两清。”她又专门解释了一句,说完才将特仑苏捧到胸前,腮帮微微鼓起。
“那谢了。”
接下来就是愉快的上课时间。
他们学校还混不上多媒体,只在讲台旁有个投影仪,将试卷往设备上一放,就能投到幕布上,阳光强时免不了要拉上窗帘。
然后宋南山就拿出他那个脏了吧唧的公文包,一边说安静安静,你们先自己看看,一边从里面找试卷。嘴里还时不时自言自语,“欸,我记得放这了啊……”
看着这十分不靠谱的一幕,张述桐只觉得亲切。
小时候只觉得他完全不像成年人,周末会在他们面前抽烟,也不避嫌;又因为想戒烟在抽屉里塞满棒棒糖,谁受委屈了就拍一根到对方手上,他叫学生名字也从不称呼全名,而是诸如述桐啊,若萍啊,青怜啊此类,虽然至今也说不清成熟的定义是什么,但张述桐由衷地觉得宋南山是位优秀的教师。
但你不至于真把试卷弄丢了吧?
好在宋南山翻了半天总算找出来,投在大屏幕上,有些题被标注了数字,大概是统计多少学生做错,还能看见左下角沾着点红色的油渍。
这就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