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湖面是几尽凝固的铁青色,他倚着护栏点燃支烟,是葬礼上发的。
他自己已经戒了很久,只是下意识点上,也不抽,夹在手指间,看着烟气飘散。
谈不上沉重,人总要学着与现实和解,这点很早就习惯了。
无力、绝望,自暴自弃,种种情绪在以往的人生中不是没有过。
一转眼八年过去,如今他回到这片湖边,想起往事,心绪没有想象中激荡,只是觉得……淡淡的遗憾。
也就没了继续留下去的理由。
正准备去殡仪馆告知一声,肩膀突然被人锤了一下。
他转过身,来人是个留着短发的年轻人,一张笑嘻嘻的脸,是初中时的死党。
死党名叫杜康,何以解忧,唯有杜康的那个杜康,一直是大大咧咧的性格。
这些年他留在当地,接手了家里的小饭馆,对岛上的情况是万事通,路青怜的死讯便是由他告知。
对方在葬礼帮忙,眼下清闲了一阵,出来找自己聊天。
“你小子还知道回来?”
小时候的玩伴,多年不见仍感亲切,但这话张述桐无从接起,只好耸耸肩,歉意地笑笑。
“一会我带你逛逛,清逸虽然没来,但若萍他们都在,晚上一块吃顿饭?”
张述桐只能接着婉拒。
他挺想去,但也真不能去,就怕有人喝了点酒,说起生活哪里不如意……那样他恐怕就不用回去了。
“你还是老样子啊。”
一再的拒绝让死党脸上的笑也挂不住,杜康抱怨道:
“和上学的时候一样,半天没一句话。衣服永远是黑色,哦,这么冷的天还穿件风衣,跟我耍什么帅,虽然女生们都觉得那叫高冷,也不知道为什么你和清逸最受欢迎。”
他心想这是误会,自己单纯是出来的急,家里的衣服除了黑色也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