论是敌是友，此刻全都大脑一片空白，失去了思考的能力。

他们呆呆地看着虚空，看着那六个散仙老祖曾经存在过的地方，如今已是空无一物。

死了？

六大散仙老祖，沧澜界最顶尖的六大存在。

就这么，被随手碾死了？

如同碾死六只蚂蚁……

无边的恐惧，如同冰冷的潮水，瞬间淹没了所有人的心神。

一些心智不坚的修士，直接心神崩溃，道心碎裂，昏死过去。

更多的人，则是如同鹌鹑一般瑟瑟发抖，连与江凌对视的勇气都没有。

叶倾霜等人，也沉浸在巨大的震撼之中。

他们知道师尊很强，但强到这种地步，视散仙如蝼蚁，执掌归墟，言出法随……

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想象的边界。

江凌缓缓收回手，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拍死了几只苍蝇。

他目光平静地扫过下方那些噤若寒蝉的修士，最后落在了长生谷修士所在的位置，微微顿了一下，但并未多说什么。

他转身，看向自己的弟子们，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平淡：“热闹看完了？还愣着做什么，回宗。”

“是！师尊！”

九人如梦初醒，齐声应道，声音中充满了无限的敬畏与激动。

江凌袖袍随意一卷，一道清光包裹住诸位弟子。

下一刻，空间如同水波般荡漾，他们的身影便凭空消失在了原地，没有留下任何痕迹。

直到江凌离去许久，那笼罩天地的恐怖威压才如同潮水般缓缓退去。

“噗通！”

“噗通！”

威压一散，无数修士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气，瘫软在地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，脸上依旧残留着极致的恐惧。

劫后余生的庆幸，与对那道青袍身影的无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