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薛嘉树离了别院,外边天色已黑,他在回去薛家的路上不由得自嘲一笑。
薛嘉树入了薛家偏僻的角落之中,他便见着林姨娘在收拾着行李道:“娘,您这收拾行李,是要去何处?”
林姨娘一笑道:“你婚后不久就要久居祁州,你妹妹瑶瑶怕我在薛家里会受薛夫人的欺辱,所以给我在宫中找了一个绣娘的活计,干些时日倒也是能成为女官的,届时哪怕娘亲离不了薛府随你去祁州,你与你妹妹也不由担心我在薛家受欺辱,到底女官是有品阶的。”
薛嘉树道:“进宫伺候人的活计可不好干。”
林姨娘道:“小王爷说了只让我去伺候太后娘娘,我听说太后娘娘还是小王爷的亲外祖母,想来我只在太后娘娘宫中做绣娘,只要好好绣花,并不怕得罪宫中贵人的。”
薛嘉树想起方才震怒的宁元公主,但细想想,宁元公主未必会知道他娘亲进宫做了绣娘,且宁元公主应当也不会迁怒于母亲上边。
薛嘉树叹了一口气道:“娘,都是孩儿无用。”
林姨娘红着眼眶道:“你并不无用,怪我,都怪我,当时若不是我逼你把入鸣鹿书院的机会让给康哥儿,你也不至于……唉。”
薛嘉树道:“娘,您不必自责,如今不是越来越好了吗?妹妹的打算是极好的,您入宫得个女官的称号,孩儿在祁州城之中也不必再担忧您会不会在薛家受欺负,小王爷不只救了妹妹,还愿意帮妹妹这个忙,可见是一个贵人。
咱们一家定会苦尽甘来越来越好的,少不得您从宫中做完绣娘出来,得太后娘娘的恩惠可离开薛嘉来祁州,帮我照看孩儿,咱们一家团圆。”
林姨娘听得薛嘉树此言,都是对入宫也不再有任何惶恐。